如何区别单口相声和评书呢
流行于中国北方地区的评书艺术,作为一种独立的说书品种,大约形成于清代初期。许多渠道的资料证明,评书虽然是口头讲说的表演形式,但其艺人来源却多为“唱曲”的转行。相传形成于北京的评书艺术,其第一代艺人王鸿兴,原来就是表演一种叫做“弦子书”的“说唱”艺人;至20世纪初叶,又有许多北方乡村表演“西河大鼓”和“东北大鼓”的“说唱”艺人进入城市后,纷纷改说评书。这是中国曲艺艺术在流变过程中出现的一个十分有趣的现象。
评书,也叫评词,流行于华北、东北、西北一带。在江南则称为评话。它历史悠久,早在春秋时代就有人说书。它是我国劳动人民创造的一种口头文学。战国时,诸子百家游说诸侯,经常旁征博引,用故事做比喻,后来形成许多脍炙人口的成语,象“怒发冲冠”、“刻舟求剑”、“滥竽充数”等,实际上这就是早期的评书。在北京流行的评书,相传是明末清初江南说书艺人柳敬亭(1587~1668)来北京时传下来的。也有人说是清代北京鼓曲艺人王鸿兴去江南献艺时,拜柳敬亭为师,回京后改说评书,并于雍正十三年(1735)在掌仪司立案授徒,流传到现在的。评书的表演形式,早期为一人坐于桌子后面,以折扇和醒木(一种方寸大小,可敲击桌面的木块。常在开始表演或中间停歇的当口使用,作为提醒听众安静或警示听众注意力,以加强表演效果,故名)为道具,身着传统长衫,说演讲评故事。发展至20世纪中叶,多为不用桌椅及折扇、醒木等道具,而是站立说演,衣着也不固定为专穿长衫。 评书用北方语音为基础,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调的普通话语说演。中国华北和东北的大部分地区均见流行。因使用口头语言说演,所以在语言运用上,以第三人称的叙述和介绍为主。并在艺术上形成了一套自身独有的程式与规范。比如传统的表演程序一般是:先念一段“定场诗”,或说段小故事,然后进入正式表演。正式表演时,以叙述故事并讲评故事中的人情事理为主,如果介绍新出现的人物,就要说“开脸儿”,即将人物的来历、身份、相貌、性格等等特征作一描述或交代;讲述故事的场景,称作“摆砌末”;而如果赞美故事中人物的品德、相貌或风景名胜,又往往会念诵大段落对偶句式的骈体韵文,称作“赋赞”,富有音乐性和语言的美感;说演到紧要处或精彩处,常常又会使用“垛句”或曰“串口”,即使用排比重迭的句式以强化说演效果。在故事的说演上,为了吸引听众,把制造悬念,以及使用“关子”和“扣子”作为根本的结构手法。从而使其表演滔滔不绝、头头是道而又环环相扣,引人入胜。表演者要做到这些很不容易,须具备多方面的素养,好比一首《西江月》词所说的那样:“世间生意甚多,惟有说书难习。评叙说表非容易,千言万语须记。一要声音洪亮,二要顿挫迟疾。装文装武我自己,好似一台大戏。
评书的节目以长篇大书为主,所说演的内容多为历史朝代更迭及英雄征战和侠义故事。后来到了20世纪中叶也有篇幅较小的中篇书和适于晚会组台演出的短篇书,但长篇大书仍为其主流。评书的脚本必须案头能阅读,场上能表演,语言口语化,既生动又形象。这样,说起来才能娓娓动听,引人入胜。语言上要避免讹音、错觉或含混不清。 例如,小说中常称贪吃的馋人是饕餮客,评书中也照这样说,很多人会听不懂。如果说这个人是馋鬼,又不够形象。其实传统评书里早已有了示范。象《野猪林》中描写两个公差贪吃的丑态是这样的: 他俩举起了迎风的膀子,旋风的筷子,托住了大牙,垫住了底气,抽开了肚子头儿,甩开了腮帮子,吃的鸡犬伤心,猫狗落泪。这段描写形象生动,使人发笑。用演员们的话说,这是立起来的语言。评书用北方语音为基础,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调的普通话语说演。中国华北和东北的大部分地区均见流行。因使用口头语言说演,所以在语言运用上,以第三人称的叙述和介绍为主。并在艺术上形成了一套自身独有的程式与规范。比如传统的表演程序一般是:先念一段“定场诗”,或说段小故事,然后进入正式表演。正式表演时,以叙述故事并讲评故事中的人情事理为主,如果介绍新出现的人物,就要说“开脸儿”,即将人物的来历、身份、相貌、性格等等特征作一描述或交代;讲述故事的场景,称作“摆砌末”;而如果赞美故事中人物的品德、相貌或风景名胜,又往往会念诵大段落对偶句式的骈体韵文,称作“赋赞”,富有音乐性和语言的美感;说演到紧要处或精彩处,常常又会使用“垛句”或曰“串口”,即使用排比重迭的句式以强化说演效果。在故事的说演上,为了吸引听众,把制造悬念,以及使用“关子”和“扣子”作为根本的结构手法。从而使其表演滔滔不绝、头头是道而又环环相扣,引人入胜。单口相声主要比评书多包袱笑料,而且一般不具较长的连续性,单段居多。
朱自清的文学作品《说话》的内容
朱自清《说话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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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能不说话,除了哑子?有人这个时候说,那个时候不说。有人这个地方说,那个地方不说。有人跟这些人说,不跟那些人说。有人多说, 有人少说。有人爱说, 有人不爱说。哑子虽然不说,却也有那伊伊呀呀的声音,指指点点的手势。
说话并不是一件容易事。天天说话,不见得就会说话; 许多人说了一辈子话,没有说好过几句话。所谓“辩士的舌锋”、“三寸不烂之舌” 等赞词, 正是物稀为贵的证据; 文人们讲究 “吐属”,也是同样的道理。我们并不想做辩士,说客,文人,但是人生不外言动,除了动就只有言,所谓人情世故,一半儿是在说话里。古文《尚书》里说,“唯口,出好兴戎,” 一句话的影响有时是你料不到的,历史和小说上有的是例子。
说话即使不比作文难,也决不比作文容易。有些人会说话不会作文,但也有些人会作文不会说话。说话像行云流水,不能够一个字一个字推敲,因而不免有疏漏散漫的地方,不如作文的谨产。但那些行云流水般的自然,却决非一般文章所及。——文章有能到这样境界的,简直当以说话论,不再是文章了。但是这是怎样一个不易到的境界!我们的文章,哲学里虽有“用笔如舌”一个标准,古今有几个人真能 “用笔如舌” 呢?不过文章不甚自然,还可成为功力一派,说话是不行的;说话如也有功力派,你想,那怕真够瞧的!
说话到底有多少种,我说不上。约略分别: 向大家演说,讲解,乃至说书等是一种,会议是一种,公私谈判是一种,法庭受审是一种,向新闻记着谈话是一种;—— 这些可成为正式的。朋友们的闲谈也是一种,可成为非正式的。正式的并不一定全要拉长了面孔,但是拉长了的时候多。这种话都是成片断的,有时竟是先期预备好的。只有闲谈,可以上下古今,来一个杂拌儿; 说是杂拌儿,自然零零碎碎,成片段的是例外。闲谈说不上预备,满是讲话搭话,随机应变。说预备好了再去“闲”谈,那岂不是个大笑话?这种种说话,大约都有一些公式,就是闲谈也有—— “天气” 常是闲谈的发端,就是一例。但是公式是死的,不够用的,神而明之还在乎人。会说的教你眉飞色无舞,不会说的教你昏头搭脑,即使是同一个意思,甚至同一句话。
中国人很早就讲究说话。《左传》,《国策》,《世说》是我们的三不说话的经典,一是外交辞令,一是纵横家言,一是清谈,你看他们的话多么婉转如意,句句字字打进人心坎里。还有一部《红楼梦》,里面的对话也极轻松,漂亮,此外汉代贾君房号为“语妙天下”,可惜留给我们的只有这一句赞词;明代柳敬亭的说书极有大名,可惜我们也无从领略。今年来的新文学,将白话文欧化,从外国文中借用了许多活泼的,精细的表现,同时暗示我们将旧来有些表现重新咬嚼一番。这却给我们的语言一种新风味,新力量。加以这些年说话的艰难,使一般报纸都变乖巧了,他们知道用侧面的。反面的,夹缝里的表现了。这对于读者是一种不容避免的号训练;他们渐渐敏感起来了,只有敏感的人,才能体会那微妙的咬嚼的味儿。这时期说话的艺术确有了相当的进步。论说话艺术的文字,从前著名的似乎只有韩非的《说难》,那是一篇剖析入微的文字。现在我们却已有了不少的精警之作,鲁迅先生的《立论》就是的。这可以证明我所说的相当的进步了。
中国人对于说话的态度,最高的是忘言,但如禅宗“教”人“将嘴挂在墙上”,也还是免不了说话。其次是慎言,寡言,讷于言。这三样又有分别:慎言是小心说话,小心说话自然就少说话,少说话少出错儿。寡言是说话少,是一种深沉或贞静的性格或品德。讷于言是说不出话,是一种浑厚诚实的性格或品德。这两种多半是生成的。第三是修辞或辞令。至诚的君子,人格的力量照沏一切的阴暗,用不着多说话,说话也无需乎修饰。只知讲究修饰,嘴边天花乱坠,腹中矛戟森然,那是所谓小人;他太会修饰了,倒教人不信了。他的戏法总有那伟大的魄力,可也不至于忘掉自己。只是不能无视世故人情,我们看时候,看地方,看人,在礼貌与趣味两个条件之下,修饰我们的说话。这儿没有力,只有机智;真正的力不是修饰所可得的。我们所能希望的只是:说得少,说得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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