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净花明散文
《书屑集》里有一段文字这样写道:看冯梦龙《笑史》。写到一女子,写到女子容颜。只用“玉净花明”四字,再无赘言。写女子,自不必写了眉再写眼,写了鬓再写簪的。只这一玉,一花,一净,一明。女子便已如玉的美,如花的好。便已莹莹如月,皎然出矣。古人用字俭省,吾以一筹记之。
捧着这“玉净花明”四字,如同得了绝世的珍宝,自顾自的傻傻的乐了。女子若能如此,定是出淤泥而不染了。这世上,能配得上这四个字的女子,少之又少。我喜欢手上带玉的女子,能带玉镯,说明是爱玉的,有一颗玉一般的心。心如玉,宁可玉碎,绝不瓦全。身如玉,睁告羡洁身自守,绝不让尘埃污染了自己。
秋水为神玉为骨,雪脂冰肌梅做魂,古代的绝世美女都是如玉的,但却少了玉的精神,被帝皇将相,富贾达官争来夺去,堕入红尘悉拍,哪能说是洁净的?若用佛眼来看,个个都是洁净的——本来无一物,何处惹尘埃。所以这世界上,并没有一个污染了的女子,个个都是玉净花明的。
古代文人都偏爱青楼女子,青楼女子才色艺三绝,在染不染,在尘不尘。杜十娘怒沉百宝箱,绿珠坠楼,蔡锷巧遇小凤仙,可见只要有一颗如玉的心,风尘女子,也如净土莲花,不染尘的。
如此看来,红楼里的女子,个个是出尘脱俗的了,黛玉,宝钗,湘云,香菱,妙玉,晴雯,鸳鸯,尤二姐,尤三姐,凤辣子……。甚至是赵姨娘。用一颗悲悯的心,看红楼里的女子,看唐宋词里的青楼女子,再看世上亿万女子,无不有可爱可怜之处。
要染何曾染呢?要浊又何曾浊呢?深沉的痛苦,虚幻的幸福,哪个女子不深陷其中?不管她们在红尘里陷得怎么深,都依然是一朵无根之莲,不垢不净,不增不减,不来不去,不悲不喜的。红尘,只不过是莲的梦境而已。
记得有个作家说过一句,如果可以,每个女子都愿意堕落。大意如此,是谁说的`,我不记得了。所以说,男人不坏,女人不爱,是大有道理的。“坏”,就是一种欲望吧。男人没有欲望了,女人怎么妖精,都无可奈何,如唐僧与白骨精。女人都看成了白骨,还有什么可爱的。把女人看成白骨不是本事,看女人还是女人,才是禅的最高境界。
历代高僧,都认可了人生的三重境界:一,看山是山,看水是水;二,看山不是山,看水不是水;三,友腔看山还是山,看水还是水。我把它改为:一,看男人是男人,看女人是女人;二,看男人不是男人,看女人不是女人;三,看男人还是男人,看女人还是女人。这是修禅的三个阶段,第一阶段,看色是色;第二阶段,看色是空;第三阶段,空色不二。达到第三阶段,就是自由解脱之境,无有挂碍了。
所以说,世上所有女子,都是玉净花明的,尘世间的万紫千红,依然是心中的莲花一朵。
元曲,温润的玉如意散文
如果说被世人传唱的经典戏曲是永远不会老去的旋律,令世人心醉神驰,那么元曲中的戏文则是值得珍藏,温润的的玉如意,让读者我见犹怜。
近日,重新翻阅那些被传唱了数百年的经典戏文《西厢记》《梧桐雨》《窦娥冤》《汉宫秋》……又一次在元曲文字的精美绝伦中沉沦。
一直觉得,那些经典的元曲,如同一块块被华夏文明滋养了数百年的玉如意。经过珍藏,在岁月深处愈发温润,愈发润泽透亮。那种深刻的美,会在你遇见它的那一刻惊艳你的时光。
一则则戏文写尽世道人心,或悲苦,或欣喜,或美好,或凄凉;人生百态,戏即是音。戏文写尽人间疾苦繁华,字字入目,一一在心。
戏曲的美,是自有形态的,它需要深厚的功底去展示,无声不歌,无动不舞。有些美则可以通过文字来传早李达,诸如元曲,你必须耐心地深入,才能体味到它的怦然心动,体味到它静水流深下的浮光掠影。
王实甫的一幕《西厢记》,一段传世情。崔莺莺的出现像一道光,把张生的一生点亮;张君瑞敬卖则是一道伤,莺莺愿一生拥有,莫失莫忘。
他们待月西厢,在普救寺这一佛祖修行之地,寻找自己的前生今世,让爱在遇见中轮回。
“怎当他临去秋波那一转!休道是小生,便是铁石人也意惹情牵。近庭轩,花柳争妍,日午当庭塔影圆。春光在眼前,争奈玉人不见,将一座梵王宫疑是武陵源。”这是普救寺中,张瑞君初见崔莺莺时的心情唱词。
不用太多的言语,只是回眸一笑便百媚横生。只是一眼,崔莺莺便用绝世的容颜掠去了张生的魂魄,把张生读过的四书五经全部焚毁,仁义道德构建的城墙轰然倒塌。他在一片轰然倒塌的瓦砾上,独自一人回味着她的惊世骇俗的美颜……
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!遇见了,心动了,于是就有了不管不顾,就有了千方百计地靠近,情心赤诚,感动佛祖。孙飞虎这一草头将军的出现,红娘中间的尽力周旋,让张生和莺莺处于死地的爱情回转,玉成了一段传世姻缘,谱写了一则不老的经典篇章。
唐朝的盛世风华中,惹人注目的一个是李世民的.“贞观之治”,另一个就是李隆基的“开元盛世”。李隆基是一代帝王,是有韬略,有决断的政治家,创建了唐朝的盛世繁华,同时,他也是凡夫俗子,离不开七情六欲的浸染,用一段忘年恋诠释了他和杨玉环惊世骇俗的霓裳情缘。
白朴的《梧桐雨》曾被王国维在《人间词话》中称作“沉雄悲壮,为元曲冠冕”。白朴的文字最能触动我心弦的不是李隆基与杨玉环的恩爱之初,而是明皇在玉环死后对她彻骨的思念。
他爱她,给了她无上的荣耀。他认为他们的爱会天长地久。可是在生离死别面前,所有的深爱都会变得软弱无力。爱又怎会随着死亡延续下去呢?
“懊恼,窨约。惊我来的又不是楼头过雁,砌下寒蛩,檐前玉马,架上金鸡;是兀那窗儿外梧桐上雨潇潇。一声声洒残叶,一点点滴寒梢,会把愁人定虐……”静夜,雨打梧桐,声声泪。雨滴滴穿了他的情绪,他的悔恨和思念蓬勃而出。
马嵬坡政变,为了保住皇位,他舍弃了玉环——那个七月七日长生殿,夜半无人私语时的美人;那个与他在天愿作比翼鸟,在地愿为连理枝的痴情女子。
和男人对比,女人的爱要纯粹得多。相比女人而亮睁逗言,男人的爱总是有所保留,越是尊崇显贵,越是自保意识强烈。他们给予女人的的只是不动筋骨的物质享受,若有利益冲突,便有了舍弃……
如今独自虽无恙,问馀生有甚风光?情天长恨,为爱永绝。秋雨凄凄,贵妃死后,上皇的生命里,再无春天,再无美好的眷恋。
文人们在元曲痛楚、感伤、唯美或优雅的叙述中,让一个个故事像花儿一样无拘无束地绽放。在石褪玉露的惊喜中,我们可以借助元曲中释道儒多元文化构成的中国传统文化,让元曲这块温润的玉如意,明媚在内心深处,生生不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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