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江路是苏州的一条历史老街,是一条沿河的小路,其河名为平江河。
却说宋元时候苏州又名平江,以此名路。河路都不阔,河上行走的是手摇船,路上仅可过黄包车而已。故有同一路上,“水陆并行,河街相邻”,这是很典型的水乡特色。
平江路的路,就是一条古老的青石板路,平直通达,中无杂树,更难得的是,路上竟然连一个商铺都没感觉到,只见左右穿插的精致水巷,阡陌交通,处处散发出娇美幽雅的苏州美人的气息。
平江河的水不但碧玉般的绿,还多了层娴静的味道,如果把丽江的水说成是动如脱兔,她则是静若处子,看不出一点流动。在这里,就连孔夫子也不会心生伤逝之感。只有当雨落平河,或有小船划来,扬起的波纹,方才感到静止中唯一的动态,正如汉爱德华・吉朋在一片静寂的教堂中发现钟摆一样,让人感受到生机。
平江路上的石桥很精巧,平桥可以通车,不过对于行人还挺隐蔽,有时一路走过,可能尚未发觉脚下一涓细水,已然越过。拱桥通常坐在平江路边的水巷上,一拱似虹,柔美的曲线仿佛紧身的毛衣覆盖下女姿桥性隐则胸部的轮廓。站在顶端,凭杆欣赏脚下的碧水,划来的蓬船,过往的美女,真是难得的美事。在这里,船和桥不只是人们看风景的工具,而是风景中不可或缺的鲜活器官,也正是由于船和桥的存在,使水巷构成了一个有机的整体,是一首诗,是一幅画,如果一定要给这诗画加个名字,那只有借用昆曲《牡丹亭》的一句唱词:“雨丝风片,烟波画船”。
水乡的风景画固然美丽。但是如果少了人的活动,总觉得单调了些。这就是寻常百姓的人家尽枕河~~~
平江路是位白发的长者,趟过岁月长河的老人,见多了灶册棚赋予更多的理性,他总是把自己经历的过去和知晓的东西娓娓地告诉你;平江路是本史书,有形的丰碑,无形的流传共同记载着近千年平江和两千五百年古城的历历沧桑;她是位朋友,算是忘年交吧,我们时常碰碰头,聊聊天,叙叙旧;她又是位恋人,从不失浪漫的情怀和悠闲的雅兴,有时同行在春天的细雨中,有时相约在秋天的月色下,有时牵手夏天的黄昏后,有时逐戏于冬天的薄雪里。
讲到平江路,很容易联系到两个名人,住在平江路上面的悬桥巷27号,是清代的人,一个是洪钧洪状元,同治七年高中状元,从橡并拦翰林院修撰慢慢升官至兵部左侍郎,官大自然出名,不过后来的浪漫婚姻更是让他出了大名,那就是他在1886年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,把年方二八的“秦淮河名妓”赛金花娶到了洪家,做他的第三房姨太太。
一个大才子和高官,居然看上一个红粉佳人,本身就充满了浪漫的味道,据说洪钧是在返乡奔丧的路上,看到了在秦淮河上卖唱的赛金花,这一看就此看出一段“梨花海棠”的历史来。那时,他三天两头让赛金花为他弹唱。再后来,在朋友的怂恿之下,这段姻缘又得到了大夫人和二夫人的同意。于是在第二年桂花飘香的季节,美女赛金花走进了悬桥巷27号。洪大人还专门给赛金花造了房子,就是洪家大院的“第七进”房。在江南的水气氤氲中,赛金花悠闲而滋润地在27号的院落里舒展着,她时常会在饭后或闲暇在大院里听评弹唱昆曲,还有京戏。在下人的眼里,她是个梁胡温和善良的人。蔽郑有点看不起她是一个妾,但是总的来说,这段婚姻还是非常精彩的。。
1890年盛夏,洪钧作为清朝政府的公使从西方四国“载誉”归来,带着赛金花,这时候的赛金花已经能够讲一口好外语了,在社交圈里翻云覆雨,自然成了中国第一代的“交际花”。他们还是回到苏州,回到平江路,住进了悬桥巷29号,还带回来一架钢琴。不过,仅仅两个月后,洪钧谢世而去,方才55岁,实在太早了。留下年轻貌美的赛金花,无限感慨地离开悬桥巷29号,去了上海,开始了真正属于她的“名妓”生活。
算算时间,赛金花住在平江路旁边的悬桥巷洪家大院的时间只有半年,属于洪钧的时间也不过七载,悬桥巷27号和29号却成了一段永远的佳话,在这里走走,好像有时候还会觉得那街角会走出那个风韵优雅的赛金花来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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