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,个子矮,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地方,但她却有一颗金子般的心灵。她就是我的同桌——李艳。
这学期开学的第二天,老师让我和她坐同桌。开始我没在意,一个黄毛丫头,哪能比得上我堂堂男子汉。但很快,我就对她刮目相看了。
一天下午放学时,我因在操场上玩耍,不慎将语文书弄丢了。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因为一学期有三分之一是语文课,现在语文书丢了,可怎么办?早读课,我伫立在课桌前,呆呆地望着黑板出神。这时,同桌似乎发现了什么,伸来友谊之手,关切地询问道:“怎么啦?”我吞吞吐吐地告诉她语文书丢了。
她似乎没料到我会丢书,反反复复地拿起课本又放下,鬼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她稍犹豫了一会儿,将书递给我:“书给你。以后可别毛手毛脚的。”我简直不相信我的耳朵。她居然能说出这句话。
第二天早读,她拿着一本旧书在读书。下课后,我打开旧书一看,封面已被撕裂,书页上角向里翻,书脊线断了,并且少了两页。上课后,我拿新书和她换,但她不同意。她解释说她有办法。
中午时,我发现她在桌上抄些什么。她正在那儿抄两篇掉了的课文。她往书上看了一句,便抄在书页大小的白纸上,传进我耳里的是“沙沙”的写字声,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行行整齐清秀的字。她累的时候,就甩甩胳膊,然后又聚精会神地抄起来。
“叮铃铃……”上课了,她拿起那本旧书认真地听课。一瞬间,我的喉咙被心中激起的强烈感情堵住,我被这种同窗的挚爱之情感动,迸出幸福而又骄傲的泪花。
刚开学的时候,我的同桌是一个学习成绩不太好却活泼可爱的小丫头,坐在她旁边一没压力、二没烦恼,日子过得还算舒畅。然而好景不长,这把“安乐椅”才坐了半学期就出现了问题——由于班长右手骨折,老班让她坐在我旁边,让我帮帮她。
与班长同桌的第一天,过得倒还凑合,就是手遭了点罪——由于班长是右手骨折,导致我要抄两份笔记、写双倍作业、取两份快餐、收两只书包。班长也只有满脸笑容,用充满歉意的眼神看着我,让我再坚持一下,等她手好了请我吃肯德基。
然而,生物老师的一句问话,让我感到了压力,受到了打击。那节生物课上,老师讲完课后问我们班长是谁,坐在我身边的她“刷”地站了起来。生物老师慢慢地踱了过来,看了看,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,示意班长坐下。很显然,由于班长掩饰得好,老师并未发觉她骨折了。但生物老师忽然收敛了笑容,严肃地对我说:“要向人家好好学啊!”我仿佛受到了当头一棒,愣了几秒钟方才醒悟过来:一定是生物老师把我当成受班长帮助的差生了。
经过这件事后,我开始对班长冷落了,对她的求助时常爱理不理,写作业时也表现出极度的不满。然而,此时班长的手已经能写字了,但还不能写得过久,可明显地班长极少再让我帮助她了。我一下子觉得心里空空的,倒有些过意不去了,但班长的“庐山真面目”也一点一点地慢慢显现出来。
一次午休课,我写完作业,无聊地从书包里取出一本文学杂志,还未翻开第一页,班长不满的声音就在我耳畔响起:“不可以看课外书!”我当时很是不快,不甘心地翻开了一页,也懒得和她解释这本书有多么高的文学价值。谁知她竟然翻脸不认人,当即在我的表现分上扣了一分。
我气不打一处来,跟她吵了起来,这下可好,我们成了一对“同桌冤家”。此后,我的身边时常传来诸如此类的声音:“不许讲话!”“喂,不许写别的作业!”“笑什么笑,有什么好笑的?”甚至还有:“你不能好好吃饭啊?”“你一天要梳几次辫子啊?”我也毫不客气地回敬她几句,所以我们经常是一天一小吵、三天一大吵,后果十分严重。
我的表现分也是连续三周没有得满分,打破了开学以来的纪录。我回家后向父母诉苦,然而父母只问了我一句:“她说的有什么不对吗?”是啊,回想起来,我的班长同桌虽然管得宽了些,但是她说的哪一条不对呢?现在静下心来想想,若不是她,我的作业能有那么快完成吗?若不是她,我的课堂效率能提高这么快吗?班长成为我的同桌,的确让我有了许多进步,我又有什么理由去责怪她呢?
这就是我的班长,一个让我百感交集的同桌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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