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见雪是在盛夏,她喜欢穿白色的衣服——雪的颜色,轻轻盈盈。好像一朵雪莲花,雪——一个冰雪聪颖的女孩儿。
邂后她是在冬季,刚刚下过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,我看见她从远远的走过来对我淡淡一笑,一袭白衣与冬雪融为一色,美丽至极。细弯的清眉下是一双深黑的眸子,那眸子犹如秋水一般,清澈、晶莹,乌黑的秀发,粉红的脸颊,一点朱唇构成的一张俊美的脸。如果说雪是闭月羞花之容,沉鱼落雁之貌也并不过分。雪——就像一朵出水的芙蓉。
之后,我们成为了朋友,雪以她少妇女独有的矜持与我交往,我则是大大咧咧的,无拘无束。雪对此总是视而一笑。
雪曾问过我最喜欢什么,我看了看窗外,大雪在无声无息地飘落着。我说:“我最喜欢雪,我溺爱着雪,雪是我和命中的女神”。我说完发现她的面颊有些微微泛红,天知道我的话是不是一语双关,她羞地瞅着我说:
“雪有什么好的,它多冷啊!”
“不,你错了,冷只是她的一小部分,洁白的颜色是她的性格表现——单纯线性得不允许有半点杂质。你看,她来的时候世界是安静的,是详和的;当她悄然逝去之时,不正是万物复苏的时候,她用生命化作甘泉,滋润了万物……”窗外,雪还在下着,漫漫的夜,莹莹的雪,静静的,静静的,一切都是静静的,就这样我们聊了很久。
即将步入千年之际,一场灾难悄然降临在雪这个原本详和安乐、温馨幸福的家庭,一张离婚证书喧告家庭已经破碎,也同时将雪的脆弱的心敲碎了,法院将她判给了妈妈,雪忍受不了抢了爸爸的妻子的那个男人的冷言冷语,毅然又回到爸爸的身边,父女俩相依为命。
从此雪开始有些郁郁寡欢,眸子中流露着一股伤感的神情,我从心里希望她能变得开朗些。
初中毕业后我自费去了私立高中,而她去学美发了。 又是一个冬天,大雪漫天,我和雪又一次相遇了,仍是一袭白衣却在雪色之中格外扎眼,一头乌黑的秀发已染成了紫红色,五个耳钉显得格外妖艳,寒喧几句后,我发现她开朗了许多,但开朗得有些过分了。
雪走了,大雪越下越猛,她的身影渐渐在我视线中消失了,朦胧中我仿佛看到一个美丽的天使正在坠落。
春天到了,雪真的走了,我不知道明年冬天,我是不是还能看见晶莹洁白的雪,也许一定会吧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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